开源开发者的真正价值几何 ？经济学家给出答案

原文：How much are open-source developers really worth? Hundreds of billions of dollars, say economists

作者：Daphne Leprince-Ringuet，编译：御坂弟弟

一份新报告发现，开源技术具有尚未开发出来的巨大潜力。

对于大多数开源开发者来说，这项技术的价值已经得到长期实践和证明。志趣相投的程序员在创建和共享全球免费代码的时候同时培养了创造力和社区意识，这也极大地缩短了创新从想法变为现实所需的时间。而且，开源项目中的 “free” 并不单纯是指免费。自由软件的精神领袖级的人物 Richard Stallman 在演讲中，曾特别强调 “Free is not free”，自由不是免费。同样地，开源项目中的 “free” 不仅是免费，更意味着自由。自由，才是开源技术的真正力量。

但是对于许多不了解开源意义的人来说，该技术通常不是构建新产品或驱动业务模型的有效方法。根据非营利性智囊团 OpenForum Europe（OFE）进行的最新研究，这可能每年使欧盟损失数千亿欧元。

由欧洲委员会委托进行的研究结果表明，人们普遍缺乏对欧洲开源生态系统能带来的好处的了解。尽管欧洲企业家眼前摆放着许多开源软件，但很少有人使用该技术来实现其业务目标。

开源带来的绝大多数好处与成本无关。因此，它们很难量化。该技术背后的想法是，通过创建一个免费提供源代码并共享和修改源代码的生态系统，使开发人员可以在彼此的创新基础上进行开发。

OFE 首席执行官 Sachiko Muto 对此表示：“开源项目的好处有些违反直觉。人们对于如何使用免费的东西来建立可行的商业模式并赚钱几乎一无所知。”

为了使人们更加关注该技术的实际影响，OFE 的报告邀请了著名的经济学家来尝试用经济统计数据来描述开源。考虑到该技术的本质以及衡量该技术的难度，这是一个学术挑战。

项目负责人是 Knut Blind ，被称为创新经济学专家。哈佛商学院的 Frank Nagle 等科学家也加入了该行列，他以前就开源软件对企业生产力和国家竞争力的影响进行过类似的研究 。

一方面，研究人员查看了欧盟里个人贡献者的数量以及他们的总贡献。另一方面，该研究通过汇总反映技术进步的许多相关经济因素来运行增长模型，这些因素包括 GDP 增长、新创业公司数量或从事 IT 相关工作的人员数量。

结论是：经济从开源中受益匪浅。该研究估计，2018年，欧盟至少有 26 万名贡献者，占计算机编程领域人员的 8％。他们总共贡献了 3000 万代码 ，相当于16000 个开发人员全职工作的代码量。分析人士总结说，同年，开源软件的经济影响在 650 亿欧元（778 亿美元）至 950 亿欧元（1137 亿美元）之间。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即使欧盟的开源活动只是略有增加，整个欧盟每年也可以增加数十亿欧元的额外财富。OFE 表示，仅将开源贡献者的数量增加10％，就有可能使欧盟的 GDP 每年增加近 1000 亿欧元（1200 亿美元），并且有可能在整个欧洲每年创建多达 1000 家新技术创业公司

此外，据 Muto 称，尽管开源在欧盟已具有强大的基础，但该技术在很大程度上仍难以实现其应有的价值。她说：“价值存在，但人们对其认识不足。在执行层面上，人们对如何使用这项技术作为可行的商业模式缺乏了解。我们看到在初创公司蓬勃发展的过程中，并没有从这种价值中充分受益。这与企业家精神有关，这是我们认为需要进行文化变革的地方。”

在美国，财大气粗的 Facebook、Google 或 Microsoft 之类的巨头都积极参与开源领域，这反过来造就了强大的社区和网络，这些社区和网络围绕着技术发展又丰富了技术。相比之下，OFE 的报告发现，欧盟的大部分代码贡献都是由小型企业及其员工提供的。

公共部门的强有力领导似乎将是一个可行的选择。Nagle 先前的研究侧重于法国技术采购政策的变化，发现当该国政府机构偏爱开源软件时会导致与 IT 相关的初创企业数量增加 18％，而从事 IT 相关工作的人员数量增加了 14％。

就其本身而言，欧洲委员会已有多年的开源软件战略，该战略的最新版本已于 2020 年发布，并承诺在内部更好地利用该技术，以改善针对欧洲公民公共服务的软件的交付。然而，Muto 强调，与这项技术的巨大潜力相比，委员会的承诺范围显得 “很小”。

Muto说：“委员会正在积极地在开源中发挥作用，但是我们认为这需要扩大并进一步推广。从开源对欧洲 GDP 的价值来看，我们认为它与制度利益是不相称的。”

这不仅与经济指标有关。实际上，OFE 的研究包括一项冗长的调查，试图扩大开源软件无形优势的范围。总体而言，降低成本被认为是该技术最不相关的优势之一；在最受欢迎的答案中，企业宁愿认为是找到技术解决方案，寻求知识和创造，以及“发扬技术的最先进水平”。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COVID-19 的流行催生了许多项目，这些项目说明了开源技术在迅速解决问题方面的价值，特别是由于开放标准和互操作性。例如，随着各国争相开发本国联系人跟踪应用程序，委员会建立了互操作性网关服务 ，该服务允许参与的应用程序之间进行跨境数据交换，从而使公民在穿越非洲大陆时可以只使用一种工具。

但最能引起欧洲监管机构共鸣的可能是，开源可以避免供应商锁定。

Muto 表示，出于同样的原因，欧盟对开源的兴趣重新出现。她说：“人们关于社会对软件的依赖程度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近年来，从地缘政治形势来看，人们意识到贸易战可能会关闭自己的基础设施。另一方面，开源是有弹性的。从本质上讲，它是全球性的，是开放的，它使用户有可能不被某个特定的供应商锁定。这与敏捷性有关，拥有一个开放且竞争激烈的 IT 市场，用户可以在其中选择。”

在过去的几年中，面对来自整个大西洋的技术巨人，欧盟有效地加大了其恢复非洲大陆数字主权的力度。最值得注意的是，欧盟已经开始了一个名为 Gaia-X 的本土云计算平台的工作，以创建一个完全遵守欧盟数据保护规则的云供应商市场。此举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减少欧洲对 AWS、Microsoft Azure、IBM Cloud 或Google Cloud 的依赖。

尽管 Gaia-X 仍未实现目标，但 Muto 强调，OFE 的最新研究结果足以证明扩大欧盟支持开源生态系统的政策干预的合理性 —— 既可以提高生产力，也可以扩大这项技术无法衡量的收益范围。

该尚未发布的报告总共向欧盟委员会提出了 30 条建议，以促进整个欧盟对开源项目的采用。它们的范围包括从通过税收优惠政策促进开源文化到为利用该技术的项目和初创企业增加资金。重要的是，OFE 建议重新关注人力资本。这意味着不仅要提高编码技能，而且还要帮助未来的企业家了解开源的潜力，例如通过改编 MBA 课程来实现这一点。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开源的好处，OFE 希望更多的欧洲企业家能够尝试使用该技术。Muto 说：“我们希望现在能用一个数字来描述开源创造的价值，这样我们就能用它来说应该利用该技术，用它来论证说有理由干预以刺激这一点。”